一眼钟玲,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:“麻烦你了。”他知道钟玲有难处,监狱有监狱的规矩,她一个医生做不了主,可刚才那阵警笛声、钟玲躲闪的眼神,还是让他心里那点微弱的希望,像被风吹过的火星,慢慢燃了起来。 看守在前面走得很快,蒋凡跟在后面,脚步却比往常轻快了些。走廊里的灯光昏昏暗暗,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贴在斑驳的墙面上。他想起进来看守前,伍文龙拍着他的肩膀说“凡哥你放心,外面有我们,肯定能把你捞出来”,想起张春耕挠着头笑“我已经摸清了仓库的路线,等找到证据就去告他们”,还有陈哥坐在饭馆后院里,喝着酒说“你爹当年救过我,我绝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”。 这些话像种子,在他心里埋了几个月,终于要发芽了吗? 回到牢房时,同屋的老周正靠在墙上缝衣服,见他进来,抬了抬眼皮: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