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来搀扶的内侍,龙行虎步,径直朝着那仍在“呼哧”喘着白气的钢铁巨兽走去。 离得越近,那股震撼便越是扑面而来。... 春风未歇,山雾渐散。那块无字碑前的纸页仍在飘动,有些被露水浸湿,贴在石面如凝固的誓言;有些随风卷起,越过溪流,落在远处采药人踏出的小径上。阿岩立于屋檐下,望着满地翻飞的手抄《新医案》,忽然轻笑一声。 “从前我们怕百姓不信医理,如今他们却抢着记药方。”他低声说,“可这世道,真能靠几本书就变好了吗?” 沈兰拄杖自内堂缓步而出,鬓发染霜更甚,脚步却依旧稳健。“书不能改世道,”她将手中一卷残旧竹简递给他,“但人心若已觉醒,书便是火种。” 阿岩接过竹简,见其上以朱笔批注密密麻麻,竟是周玄清早年所著《脉经别录》的孤本,末...